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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算星河不算云烟/林惊羽×白静轩/功成明就】

★原著世界观 剧情改写
★林惊羽×白静轩
★微虐有糖有玻璃渣

​林惊羽做了一场梦,一场很长的梦。梦里火光烧的夜色如白昼,村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,那是草庙村被屠村的晚上,因为所有人都已经死光了。他独自一个人走在那炽热通明的街道,看着地上堆积如麻的尸体,他因为躲在田野里的草垛里睡着了才躲过一劫。后来是恰巧路过的掌门真人捡到了他,送他来到青云门,拜入龙首峰苍松门下。

后来,他好像又遇到了一场大火烧了村庄,那时候他和师兄恰好去河阳城取药草,是和师父吵着闹着数回才同意放他下山的。那日的火烧的满山遍野,他从村庄里找到那个小孩的时候,是被一个妇人紧紧抱在怀里,那妇人皮肤干瘪的死状,和遍地死尸相同,她怀里的孩子被紧紧扼住了嘴唇,仅无声的哭泣,那张稚嫩的脸庞,像极了两年前在火海泣不成声的自己。那个村庄桃树遍野,好像擦不去曾经安静祥和的岁月,如今都随风在火光明灭间化为灰烬。

林惊羽惊醒的时候,是午夜,月光穿透层叠的窗纱打亮床榻,这是青云门,胸口揪成一团般的疼痛。他是几时回到这里的呢?记忆如潮水般袭来,他抬起修长的指节微微抵住额角,秦无炎将药粉撒向自己时的画面还历历在目。他许是知道自己中了毒,毒是如何解的却不得而知,他撑着还有些虚弱的身体起身,顺着皎洁的月光走到湖畔,夜色里的冷风吹得人清醒,他侧眸看着那个依偎在石山上的身影,好像踏月而来,半袖余香。那人影似乎听见了身后的动静,回头扯起些许笑意。

“惊羽,你醒了。”

“师兄,你怎么在这儿。”

林惊羽有些困惑地扬头和他对视,齐昊苦笑了一下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,这些天他都在想,想从前的事情,想掌门真人告诉他的事情。魔教这些年来蠢蠢欲动,似乎是在谋划着什么大事,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将这些年来发生的事情全都串联到一起去。晚风将灌木吹的沙沙作响,纷乱了思绪,林惊羽看着这宁静安详的青云门,迈步在齐昊身旁坐下。

“你可还记得那年我们下山,去取草药吗?”林惊羽闻言点了点头,齐昊莞尔一笑,接着说了下去:“便是那个晚上,吸血老妖屠了明镜村吧,只是我们已经记得不太清晰了。”

林惊羽微顿,好像已经明白齐昊话里的意思,那张稚嫩的脸庞逐渐和少年的眉目重叠在一起,他有些不知所措,甚至不明白当初自己救人是否已经铸下了孽缘。

“白师门是魔教中行事最为乖张的一派,却也是杀人不眨眼的,白师门掌门于数年以前广招能人异士而日益壮大。白静轩他便是白师门掌门之子,原先我们以为魔教各派必有联系,可如今看来他们也不是拧成一股绳的。关于草庙村…”齐昊言至此处,只略做停顿,看到林惊羽神色无异后才缓缓说了下去:“…和明镜村屠村究竟有何关联,我暂时还没有头绪。”

“掌门真人怎么说?”

“掌门真人和师父让我们继续追查魔教的意图……沿着白静轩留下的线索,去寻那吸血老妖,也许就能知道他们的异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。”齐昊轻轻叹了一口气,只淡淡地理清了前事:“根据白静轩话里的意思,明镜村被屠村之后吸血老妖便把村子交给了万毒门,清羽街上的人陆续又搬回了明镜村里居住,秦无炎便以高士自居,给他们下了血蛊,谎称病症。”

林惊羽点了点头,看着风吹的湖畔流水浮生,可怀疑的种子已经在心底里种下了。

“少主不可啊……”

那一袭鹅黄色衣衫的少女,正犹疑地拉住那一身青白色衣裳的少年,白静轩只冷哼地看了看她,抬手撇开了那双原本紧紧拉扯在衣角上的手。眼眸里盛着的凉意刺骨,这些年来他过得这般艰辛,这个报仇的机会已经等了太久,这颗浸泡在仇恨中的心如今已经千疮百孔。

“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母亲,他不肯为母亲报仇,那我便自己来,你凭什么拦着我?”

那女子面露些许难色,值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身侧的青蓝色衣裳的少年,那少年随即会意的上前一步,双手交叠着先行了个礼。他不慌不忙,似乎也不怕白静轩责罚的模样,启唇的时候语调平缓。

“哥哥,父亲他又如何不思念母亲呢?只是这仇要报,可父亲的大计又怎能放弃。你看这世间,纷争,战火,整顿,杀戮。那些名门正派的人口口声声的快意恩仇,却背地里做的最是见不得人的勾当。”蓝衣男子叹了口气,末了只淡淡一句:“他从来不是你想的那样凉薄,他只是想的比我们周全,比我们长远罢了。”

“大师兄,我们留在城中的弟子传报说,白师门派人在河阳城中大肆行动,好像……”

齐昊蹙眉看了一眼林惊羽,又重新转过头来注视着那名龙首峰弟子,有些急促的问道:“好像什么?”

“好像还有大批的药人出现。”

齐昊皱了皱眉头,听完这句后话,忍不住捏紧了拳头,指节都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。林惊羽怔了一下,虽然不愿相信,可魔教的手段他向来是知道的,齐昊愤愤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。

“这个魔头,果然打着另外的算盘。”

河阳城的街市依旧如同往日的那般热闹,林惊羽和齐昊穿梭在人群里,却也没有看到可疑的身影。在临近清羽街的时候,只有一个蓝衣男子带着几个蒙面黑衣人,看到林惊羽和齐昊靠近的时候,念了法诀就跑,林惊羽和齐昊只好分头追上去。

林惊羽原本是追着那蓝衣男子,那一行人遇到了那一袭灰黑衣裳的少年便停下,面上满是惶恐的样子。想来是与白静轩旧识,虽难体会光阴如露,日影如飞的变化莫测,却也承蒙了他相救的恩情,缓下步伐,再重会,眼前人流光溢彩,满面祥和,青葱一身,端静安素。

“纵容手下在城中闹事,你作何解释?”

白静轩倒先是愣了一下,努起嘴角毫不避讳的环紧怀中的古琴,只有些好笑地抬起头打量着林惊羽。而后回过头看了看身后的蓝衣男子,他眯了眯眸子眼中满是审问的,蓝衣男子便低下头去不再与林惊羽争锋相对。

“我做什么,还需要向你解释?”

“正邪自是不两立。罢了,自然有人管你们。”

林惊羽咬了咬牙却不想再多言语什么,轻叹一口气,只得幽幽得一句。听得他这番话,倒也有他素来不把世人放在眼里的样子,眼波流转,心中虽有愠色,却也不曾表露在外,念得此前的温情,不能和他多言语着什么,正欲转身离去,忽的想起什么地转身,目光微微打量面前的人,他眼眸依旧流转如星辰闪亮,只是略微地一时失神,从人黑色的瞳仁里体会到了些许不同的色彩。

“药人的事情,你总该给我一个解释了吧?”

白静轩偏了偏头,似乎还有些犹豫不决,林惊羽看到白静轩这般模样,好像风尘滚滚此刻已经找不到丝毫痕迹,如今青湿的墙院,筑梦的廊桥,一切的一切都衬托出他此刻面容的平静祥和。白静轩阖目把纷扰抛在身后,扬起明静的脸,笑容让天空都变得鲜亮,如清月一样忧伤妩媚,像是鬼使神差一样的缓和了声调。

“…我也正在调查此事,血蛊的事情并不是白师门所能为的,请你相信我。”

虽然知道白静轩的性子,但林惊羽固然是讲道理惯了的,在心下略作思量倒也是觉得不为过分,面前的人双眸更加明亮动人,隐藏的担忧却还是自顾自得浮上心头,凝聚眉尖。白静轩只领着那蓝衣男子做了个辑,而后便转身离去。齐昊正匆匆赶到,看着白静轩离去的背影,不明所以地侧眸打量着身侧的林惊羽。

“惊羽?为何放他离开?”

像是少年被说破了心事那般无措,他摇了摇头,对上齐昊的眼眸,只缓缓地摇了摇头。落下轻飘飘的三个字,不知道。齐昊正想要说点什么,可看着自己这懵懂的小师弟,却又只余下一丝叹息,他轻声劝诫,仿佛只求得一个现世安稳。

“正邪不两立,你不该对他有恻隐之心的。”

正邪不两立,林惊羽只微怔了一下。这句话他已经听了太多次,掌门真人和师父都以青云门的这句古训劝诫弟子。可什么是正又什么是邪呢,他不得而知。他仅是知道,像白静轩那样的人,亦非正亦非邪,好像不属于这世上的任一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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