波零

#幼儿园老师与她的助教#

#渣笔轻喷#

part 1

“希望你的眼睛里永远是清泉。”

  小孩子们打闹的声音占领了教室的每个缝隙，手里拿着字母卡走到教室前方，手指蜷起轻扣桌面，清脆几声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。嘴角轻轻勾起看着小孩子扬起圆圆的脸蛋，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。

“咳咳，乖乖坐好啦！今天呢小鹅老师给大家介绍一位哥哥。因为我们的助教老师生病了，所以我们今天要与侯明昊哥哥度过美好的一天啦。”

  侧头看向站在门口的人，许是阳光的问题竟感觉人的脸有点红。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走到了上课的时间，轻声示意人坐到最后一排。小小的椅子对一个成年男孩子来讲有些迷你，看着人认真坐下的样子忍不住嘴角的笑意。整理好手中的单词卡，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英文字母，和往常一样，孩子用稚嫩的声音读着对他们来说不算容易的字母，课程也进行的十分顺利。但不同的是那天站在黑板前看着教室里的景象，总是感觉格外温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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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下午的自由活动时间如约而至，活动室里的积木城堡，画在墙上的卡通人物，对来到这里的成年人诉说童年的美好与单纯。带上毛绒兔耳朵俯下身，眼睛里漾满了温柔，在小孩子们胖乎乎的小手里放上草莓，将每一句谢谢老师都收在心里。抬头间看到被孩子们围起来的男孩，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哆啦A梦头巾，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实在让人想象不到他以后带自己孩子的样子。看到有些入神不想人突然抬头，一秒钟的对视一秒钟的慌乱一秒钟的空白，相视一笑后自己迅速低下了头。最调皮的男孩忽的大声说到。

“你们看小鹅老师脸好红啊！”

  抬手摸摸脸颊撇撇嘴，眼睛却看向另一边。感受到人的笑意愈发不好意思。

“小捣蛋，乱说什么！小鹅老师才没有！乖乖听话，否则你今天没有草莓吃了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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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和男孩一起送走最后一个孩子，看着一家三口迎着夕阳走出校门的场景心里满是羡慕。拉着人在外面的秋千上坐下。碎金洒满眼前的世界，春日里的风格外温暖。打破空气中的安静，侧头看向人。

 “今天怎么样，有没有感觉小孩子很难带？”

 “你知道吗，小孩子的眼睛真的很清澈。藏不住秘密。”

 

  看着人的眼睛，他的眼睛也好看，像一汪清泉，又有着少年意气的向上。脚尖点地晃动秋千，抿着嘴手指卷着衣角。垂眸紧盯着地面，藏住下一句想说的话。金色中又是一阵安静。激烈的思想斗争后终于抬起头，两人不约而同的看着对方。

 “我喜欢你。”

  忽觉尴尬又觉得不好意思，可这一次没有慌乱的躲避，用来打破那层窗纸的，是两个人嘴角的笑意。

——侯明昊哥哥，希望你眼睛的清泉里以后映的都是小鹅老师的影子。​

part 2

“我是春天你是花，所以我的眼里才有你。”

  起初接到她的电话的时候，还有些不知所措，想来是第一次带这么多小朋友，走到教室门口叩响门板的时候，心头还揣着隐隐的不安。听到人流畅介绍的时候愈发拘谨，迈步踏进阳光充斥的温暖房间，紧张的情绪敲打着心房，眼前的少女轻快自如的被孩子们围绕着，像是被明亮星星环绕的太阳，又像是被向阳花注视的阳光。心跳一瞬间漏了半拍，可还是带着第一天被迫上岗的认真在彩色的小板凳上坐好，压低声音轻缓缓的开始第一句温暖的话。

“希望能和大家度过愉快的时光，听话的小孩子会有糖吃哦！”

  眯起眸子的时候，似乎还能感受到在暖洋洋的阳光的倾泻下，屋子里散发的小孩子身上痱子粉和奶香味混合的气息。在手忙脚乱里开始的充实生活，小讲台上的人仍旧是从容不迫的自信模样，好像只一眼就记录了她最美好的样子，在这样的静谧时光里，此起彼伏的朗读中笑意明媚如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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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后的时光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来临，被孩子们簇拥着环绕，她眉目间仍旧是温暖的神色，双眸中都好像带着发到孩子们手中草莓的甜味，融化在她的笑眼里。低头认真的维持着孩子们的秩序，小心翼翼中又带着几分努力的照顾，如是拿捏毛巾，紧赶慢赶的把他们每个人脏兮兮的小手擦干净，擦到最后一个小朋友的时候，这才略微松了口气。抬眸的时候和那双沉着醉人甜意的眼睛四目相对，一瞬间的愣神，不曾察觉地挑起唇角，而后匆忙地别开目光。不知道是哪个男孩突然大声嚷嚷了一句。

“你们看小鹅老师脸好红啊！”

  略微愣了一下，旋即明了了眼下的状况，侧眸舒缓目光，如是这样淡淡看着她，眼前的人仍旧心花盛放笑的灿烂，因为在发光所以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暖。垂眸看着她矢口否认着，故作镇定拔高声调威胁的模样，心跳莫名悸动成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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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松开最后一双稚嫩的小手，并肩在夕阳细碎的光影里挥手告别，如是转过头看向身旁的人，她伸手拽着自己走向远处的秋千。像是度过了漫长的时间，才遇见了阳光般的她。暖风吹的面颊都有了柔和之意，好像逐渐在空气里变得暧昧的气氛，让心像已经来临的春天那样荡漾开。她唇齿微启合，一双明亮的双目仍旧像是能扫开全部的阴霾。偏头稍作思考，把她的问题放进心底，沉吟片刻才一字一顿的回答。

“孩子们真的很可爱，好像能带来最纯粹干净的美好一样。”

  已经能够听出她的言下之意，不善于言辞和表达自我，而情绪却在暗自发酵的时候，厚重到足够把整个人给淹没。她眸光仍旧恬静，还是记忆中少女的模样，好像千回百转时至今日，想要实话实说，一整天脑海里只剩下她的微笑，想要展示全部的心意。哪怕会被拒绝，也要试着跑向前方。如是鼓起勇气抬起头，从嘴里说出的话，溢出慢慢的柔和和坚定。

“我喜欢你。”

  没有约好的同时说出那句话，还有些错愕地瞪大眼睛，好像仅仅是一瞬的不知所措，却在同时笑容蔓延向上的瞬间须臾平静。这一次，没有再逃避直视目光。

——小鹅老师，大概是因为我是春天，而你是花，所以你扎根在我的眼底。